商朝故事第二十七章
商朝故事第二十七章,汤本来就知道,伊尹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知己,这次朝议之后,更坚定地相信了这点,因此决定和伊尹好好交流一下,不是大王和臣子的那种交流,是朋友之间的交流,因此三天后,汤把伊尹叫到了新建王宫的后花园中的杜鹃亭里,喝着小酒,品着香茶,进行了一场促膝长谈,从而奠定了今后做个什么样大王的走向。可以这样说,汤之所以能够成为尧舜禹齐名的古代圣王,和拥有伊尹这样的贤臣,能吏是分不开的。
酒过三巡之后,汤**下颏的胡须,面色严肃地对伊尹说:“丞相,今天我们不是君臣相聚,而是朋友相会,孤有个真心的问题要问丞相,请丞相直言不讳地告诉孤。”
“臣自从得遇大王,就如枯草遇到了甘露,浅水蛟龙回归了大海,知遇之恩永世难忘,早就抱定决心,为了大王的事业,臣肝脑涂地也不会皱眉头。臣知道,这个世界不会缺少千里马,但是像大王这样懂得识马的主人凤毛麟角,这是上苍的恩赐,让臣遇见了大王,怎么可能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?”
伊尹说到这,眼睛红了,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感动,只要一想到,自己这个奴隶出身的厨子,如今能够成为国家栋梁之臣,就就觉得无论如何去做,也是无法报答出汤对自己的恩情,他明白,不是遇到汤,自己虽然不会为一日三餐犯愁,但是自己的惊人抱负,只能是水中月,镜中花了。对于一个不以活着为目标的人来说,能够提供施展才华舞台的那个人,毫无疑问,就是自己的上苍。
“这或许是上苍的安排,让我们君臣相遇,丞相不需要过度挂怀。”汤看见伊尹有些伤感和感动,故意用轻描淡写地口吻说,因为他不希望,伊尹把知遇当做沉重大山,那会影响他才能的发挥。汤还认为,伊尹是匹最好的野马,就应该无拘无束地自由奔驰,天下应该是他驰骋的马场,任何拘谨都是绳索。君臣同心可以打造出全新的世界,虽然这个全新的世界是什么样的,汤不是非常清楚,但是他希望有这样的一天。
因为多年的操劳,夜以继日的工作,汤的身体不是很好,因此他不知道,上苍能够给自己多少时间,但是他知道,自己要在有生之年,做出不同凡响的大王。
“丞相,在你看来,孤会成为怎么样的大王?”
“可以和古代圣明大王相媲美的大王。”伊尹毫不犹豫地说。
“哦!丞相是这样看待孤王的,请说说理由?”汤虽然在掩饰,但是眼睛里还是流露出兴奋地光芒,因为伊尹说到了他的心理。
“大王道德高尚,是做优秀大王的基石,大王开阔的心胸,不平凡的视野,巨大的抱负,是能够成为伟大君王的条件。”伊尹总结说,话不多,但是句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。
“虽然孤拥有了这些先天条件,但是不知道如何具体去做,才能够让眼下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振作起来。”汤开始讨教了,脸上也有了忧郁,因为他知道,自己只有雄心壮志是不够的,因为眼下的一切在告诉他,未来的路很长,自己还没有真正得到商朝民众的认可,怀念夏朝的人并不少。
“做个好大王,无非拥有两样东西,道德和武装,大王这两样东西都不缺,眼下需要做的,不仅仅是大王如何去做,还要看大王如何去说,因为有些东西你做出来,很多人是看不见的,而你想让别人都看得见,就必须说出来,当然,不是大王一个人在说,是天下的官员都在说,例如桀昏庸无道,奢侈贪淫,我们都知道,商地人也多数知道,这就是我们一直在说的结果,因此大王起兵伐夏的时候,商人踊跃,但是外地人知道的不多,尤其是普通百姓,因此,我们要建设一个强大的,不同于夏朝的国家,就需要让全国人都知道,这就需要说,当然,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听懂人话,好话的,有些人是叫不醒的,有些人和桀是一丘之貉的,他们不想听,不愿意听,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用另外一手:棍棒,让他们装睡不成,让他们做不成桀那样的人,当然,这个比重很轻。”
伊尹侃侃而谈地说,关于以后如何治国,让汤成为民众心理的真正大王,而不是叛逆,这是伊尹经常思考,也是不得不思考的问题,因此他才想出了教化和宣传这个武器,因为伊尹明白,一味地使用武力,刑法,可能很快见效,但是不容易让人心理认同,如果想让人心理认同,就必须采用洗脑的方法,让他们先入为主地信任你,这个时候民众就容易看清楚事实真相了。所以当汤问起来的时候,他才可以不用思索,侃侃而谈。
“丞相说的让民众知道,靠大家去说,是不是宣传?”汤问。
“正是。民众本来就是愚氓的,眼睛能够睁开的不多,因此需要有人敲打他们,唤醒他们,因此就需要更多的人去说,使用各种不同的形式,利用我们拥有话语权这个优势,把桀的恶行告诉所有人,把大王的善良,公而忘私地勤奋工作告诉所有人,这样一来,他们就会主动对比,当对比结果出来,选择谁做大王就一目了然了。”
伊尹的这番以民为本,让民通达的宣传方式,的确是争取民心的最佳良药,在伊尹之前的帝王将相中,没有人比伊尹更重视民的作用,过去的统治者,只是重视贵族的反应,因为他们的国家的精英,官员中绝大多数也都出自贵族群里,所以抓住了贵族群体,就等于抓住了国家脊梁,但是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,贫民的不断增加,尤其是商业的兴隆,来自于民间的呼声就不能完全轻视了。比如汤组建军队的时候,有很大一部分款项就来自于商人,因为他们讨厌甚至憎恨不断加税的大王,既然拿了钱,就要有所回收,他们的弟子就可以走进官员队伍和军官队伍,而他们的政治身份是属于贫民的。还有相当一部分手工作坊的工匠,农业生产的技师,他们没有政治地位,但是却能够影响主人,因为好的工匠,农业技师,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是任何一个贵族都想拥有的对象。出身于社会最下层的伊尹,之所以能够发现并接近汤这样的诸侯,就是因为烧的一手好菜,他本人就属于技师那类团体的,所以对于民间下层的情况,比很多贵族都了解老百姓的需求。事实也证明,得到了民众的拥护,做起事情来会事半功倍。
“丞相的提议和说法颇为新颖,孤表示完全赞同,只是具体负责教化这件事的人选应该是礼部的金正,孤认为当下的官员似乎不能胜任这个官职。”汤毫不掩饰地说,眼下负责礼部的官员是汤的远房叔叔,学问到不缺,只是思想非常守旧,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,他的长处是懂得各地的风俗礼节,而且对此是乐此不彼,至于教化民众,他认为民众不需要教化,其实就是骨子里认为,民众是不可教化的,管理民众只能用刑律,所以他主张朝廷应该制定严苛的刑律,尤其对于底层的民众,刑律制定的要详细,汤对他的观点从来就不赞成。桀为夏朝制定的刑律算是够严苛的,但是并没有制止民众犯罪,在桀当政的这些年里,监狱的囚犯增加几十倍。
“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,就是不知道大王敢不敢用?”伊尹说,他一向认为礼部的官员比刑部的官员更重要,朝廷需要一个能够了解大王治国意图的人做礼部金正,但是历届大王都轻视礼部官员而重视刑部官员。
“爱卿请讲?”汤说。
“桀手下有一个主管礼部的官员,名字叫辉瑞,为人正直,非常爱民,直言敢谏,后来触怒了桀,被桀罢职为民。回老家后,就教导村子里的孩子如何做人,现在恐怕仍旧赋闲在家,大王何不请他出山,只是这个有点愚忠。不是大王礼贤下士去请,恐怕不会出来做官。”伊尹说完,有些不安地看看汤,让一个现任大王,去请一个先朝被罢职的官员,多多少少有些太高对方,降低大王的意思,因为论身份,这个被罢职的官员,现在是个布衣。
“好,明天孤就去,丞相陪同孤一块去。”汤大笑地说,对于他来说,只要是人才,如何纡尊降贵都不是丢脸的事情,因为他明白,打江山需要人才,治江山同样需要人才。也许更需要人才,因为自己并没有治理一国的经验。
看见汤这样痛快地就答应了自己的举荐,而且同意亲自前往,伊尹当然是欣慰的,就说起了另外一件事。“民众对上苍有着绝对信任,自古以来,做大王的,都自称是上苍的恩赐,大王也要借助上苍来让民众相信,商族之所以以弱势之兵,打败了强大的夏朝,就是得到了上天的帮助,这件事可以请出退休的大巫师法海来,他因为看出桀在败坏神灵,江山不久,主动隐退的。”
汤知道法海这个人,知道他是桀的大巫师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就不干了,现在听伊尹这样说,感觉也是个人才。既然伊尹让自己借助上天帮自己说话,这个人的确是最好的人选。“桀手下有关龙逄,终古这样的一流大臣,有费晶这样一流的武将,有辉瑞和法海这样有能力,有见识的大臣,还是把江山丢了,这件事必须好好总结一下,一面重蹈覆辙。”
本来说到请大巫师出山,借助天神之嘴,为自己树碑立传,结果汤就由他们不幸地遭遇,想到了自己和以后,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感慨,因为桀让他知道,手里有了最好的大臣,不代表就可以把朝廷治理好,想把朝廷治理好,最关键的是如何信任他们,用好他们,让他们发挥出自己的长处,这样才可能保住江山。
“大王能够认识到这一点,本身就可以防微杜渐了。桀并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,只是他个人的享受欲望过于强烈,把自己一个人置于天下之上,遇到事情的时候,只要和自己的利益发生冲突,眼里的目光就单一了,任何人的话也听不进去,因此,有再多的贤臣也是形同虚设。”伊尹也感慨地说。
六
仲虺听说汤和伊尹要去请辉瑞出山,立刻急了,在他的心理,桀身边的官员要么就是**无能的,要么就是平庸没有本事的,一个退职的礼部官员,如果需要,派个官员去请,也就可以了,大王亲自去请,还赔上个伊尹,这也太过分了。仲虺觉得,桀身边有本事的官员,将军,已经在汤麾下了,如终古,费晶,早早就跑来了,说明是有眼力的,没有来的,至少眼力不济,不知道良禽择木而栖,这样的官员,即使不能说,平庸,至少也是高度近视眼,哪里需要劳驾汤亲自去请,如此地抬高桀的官员,岂不让商地官员感到心寒?
再说了,仲虺认为现在的礼部金正干的好好的,为什么要换?说他不称职?鬼都不信,王府,侯府的红白喜事,包括大王登基大典,不都是他一手操办的,哪一样活计做的都没有纰漏,所有地方风俗,仪式都搞的规规矩矩,没有人说不好。至于说让他来搞万民教化,这更是扯谈。仲虺对于教化一类的东西从来是不屑一顾,认为是劳民伤财的把戏,如今居然为了这个把戏,大王亲自出面,去请一个过气的官员,这叫什么事情?因此在汤已经走出大门,就要上马车的时候,拦住了汤。
“大王,你要出门?”仲虺问。
“丞相不是已经知道了,孤要出去请贤人。”汤回答。
“大王,朝廷有诸多大事需要处理,大王这个时候放下朝廷的大事,去请人,是不是合适?最为关键的是,大王要请的贤人是做过礼部官员的辉瑞,臣不知道,辉瑞在桀的手下,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?”
仲虺这句话显然是带有贬义了,首先在礼部这个官位上,很难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,其次,一个好官要想做出大事,不是由他的本事决定的,是由大王决定的,如果这个大王不给他发挥的舞台,凭他是千里马,也没有机会驰骋草原。
“丞相应该知道,孤准备用教化治国,请这个人来,就是他在这上面比较擅长?”汤耐心的说,对待仲虺汤是绝对尊重的,因此,就算不愿意听,也不会撩态度。
“大王,先不说这个人是不是能够称职,就说教化治国,就是个伪命题。治国治民,古往今来的成功者,无不靠法治。人的天性就是自私的,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就会如蝇逐臭,没有利的事情,就会远远避开。很多人犯罪不是不知道是在犯罪,总是希望侥幸成功,所以古时候贤王都要制定严格的法律,违法者必究,这才是治国,治民之道。”仲虺说着,举了几个贤王治国的例子。
“爱卿说的这些,孤都知道,但是治国的方式,方法也是千差万别的,多一条腿走路没有什么不好。再说了,尧舜不就是靠教化民众治国的,所以后世才留下了美谈?”汤说。
“大王既然提到尧舜,臣就不能不多说几句,臣劝大王不要学尧舜。大王知道,在尧舜治理国家的时候,国家并没有强盛,尽管他们两个人品德,道德都好的一塌糊涂,但是社会上跟他们学的官员,民众并没有几个,因为朝廷对于民众很少使用刑律,逼迫的方法,导致了大批流民,乞丐占据了京城,最后因为没有办法解决问题,朝廷就从国库拿出粮食,开设粥厂去养活他们,最后导致这些人成为了职业懒汉,职业乞丐。国库因此被他们吃空了,最后当禹王执政,撤去粥棚,驱逐乞丐,流民,京城才算安静了。他们两个做大王的时候,采取的无为的治国方式,农业,手工业都没有真正地发展,商业根本就谈不上,自身品德的高尚,给国家带来了什么?富裕,强盛?万方来朝?没有。再说了,舜自己几次被后母和弟弟,亲生父亲陷害,差一点冤死,他这样的大圣人,连家人都没有教化过来,说明什么?大王,不要去做无用功了。”
仲虺一口气说了很多,还揭示了尧舜治国的短处,因为仲虺所说属实,汤不好反驳,只是心理觉得仲虺过于偏颇,走极端了,汤认为,尧舜做大王,国家之所以没有强大,因为天灾连连,黄河不断决口,从尧到舜,都倾尽国力去治水了,国库当然没有钱了。流民,乞丐过多,是因为灾荒所致,再说自己也不是一切都学尧舜,并不会废除刑法,是要两手一块抓。
“丞相说的虽然有道理,但是孤还是认为,民众教化应该进行。当民众不知道黑白的时候,需要有人告诉他们,底层的民众因为出生的环境差,本身的素质差,接受教育的机会少,很多时候是分不清神仙和鬼怪的,如果我们能够帮他们解决问题,国家的长治久安就容易实现,难道这不是丞相想看见的?”
“大王,理想不等于现实,如果国家需要拿出大量的人力。财力去做无用功,或者有用,但是功效很差,是不是值得?再说了,就算大王真的想做成这件事,随随便便找个官员就可以做的,何必要劳动大王亲自去请?放下朝廷的诸多大事不管。”
看见不能说服汤,仲虺真急了,后来说话的声音大了。
“好了,行不行最后让事实来说话,你就让孤先按照自己的心愿,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就当给孤放天假,好不好?”看见仲虺有些上火,汤改用请求的语气说。
仲虺怔住了,这才知道自己过分了,大王当然有行动的自由,如今汤用请求的口气哀求自己,显然是主次颠倒了,仲虺慌了。“臣该死,大王请便,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可以限制大王的行动。”
汤的好心情差点被这意外的争论破坏了,幸亏汤心胸开阔,知道仲虺是为了朝廷,马车发动之后很快就释然了,路过伊尹府邸的时候,拉上了伊尹就一同像辉瑞居住的村庄走去,路上,汤把刚才和仲虺的争论对伊尹说了。
伊尹听后笑着说:“丞相曲解大王了,我们并不是想照搬尧舜治国的方法,其实尧舜治理国家的很多方式,臣也不赞成。尧舜放弃武力,过分强调道德的力量。臣以为,道德只是治国的某种手段,不是目标,从根本上说,治国还是要靠法治,这点丞相没有错。只是丞相忘记了,单一的法治,并不能争取民众的觉悟提高,也不能真正地赢得人心。大王和桀应该有个根本的不同:桀用暴政治国,大王用仁爱治国,这样,民众才会感受到大王的仁慈,会心悦诚服地被大王领导。攻心者赢得胜利的时间慢,但是最后得出的结果一定胜于攻城者。”
“孤就是这样想的,回去后,我们和仲爱卿好好谈谈,争取做到三个人思想认识统一。”汤说完,脸上有些怅惘,他不希望,在他们三个人之间出现矛盾,因为仲虺和伊尹,是他的左膀右臂,如果一个胳膊断了,他岂不成为残疾了?
“这是思想认识问题,大王不要过于着急。也许有一天,大王率兵开疆扩土,丞相还会感到错愕呢?”伊尹笑笑说,他相信仲虺的觉悟,不会因为观点不同就耽误朝廷工作。也知道随着治国开始,因为观点不同,矛盾会不断地产生,这属于正常的工作范围。
“怎么,丞相居然有开疆扩土的想法?”汤突然没有了沮丧,眼睛里熠熠闪光了,因为伊尹的话,点到了他的痒处。
“难道大王不想?”伊尹忍住没有笑,反问道。
“知我者,丞相也。”汤说着竖起了拇指,作为一个有抱负的大王,如果他不想开疆扩土就不是他了,历代伟大帝王的开疆扩土的故事,他小的时候就耳熟能详了,这种熏染一旦浸润到骨头里,就是拿最快的刀也抠不出去,除非没有机会,眼下自己做了大王,掌握了国家机器的钥匙,只要有可能,当然不会放弃建功立业的机会。但是他知道,这一天早着呢?因为国内的问题多多,说不定战争首先要在国内开始,就说:“就算有这天,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“大王是担心民心不稳,国内的某些诸侯不服?”伊尹理解地问。
“臣反君,违反纲常,这是叛逆,有些人一定会这样想,毕竟臣子拿下君主的江山,而且坐了他的江山,千古以来是第一次,很多人都不会习惯的,有不同的想法正常。”汤嘴里说的轻松,眼睛里的目光并不轻松,在告诉伊尹,他不喜欢和诸侯之间发生战争,因为这不是开疆扩土,是内讧。眼下商朝周边的国家越来越多,很多部落走上联合体之后,最后都建立了国家,如果国内生乱,难保他们不趁火打劫。
“大王怀疑的固然有道理,只是在臣看来,有想法的诸侯肯定有,但是敢于和大王公开叫板的诸侯只怕没有,他们对桀都惧怕,如今大王打败了桀,他们只会更害怕。当然,臣不能说,暗地反对的诸侯没有,一定有,还不会是一家,两家。大王登基,虽然没有强迫他们来朝觐,但是如果他们认大王这个君,按照君臣之礼应该来,但是某些诸侯硬是没有来,不能说他们是看不起大王,也许真的有异心也说不定。”伊尹说。
“丞相的怀疑,正是孤心理想的,不知道丞相有什么办法,让这些诸侯归心。”汤问。
“办法倒是有一个,只是需要冒险,还要付出辛苦。”伊尹回答,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办法。
“丞相只管说,孤的胆子还可以。”汤笑着说,看起来坦然。
“大王等候朝廷的几件大事告一段落,轻车简从去各地巡视,目标么,当然是心理没有归附的诸侯,如果他们对大王有异心,就可能对大王动手,虽然这个概率很低,但是臣不敢说没有。”伊尹说,其实他心理认为是没有的,否则不可能出这样的馊主意。一旦大王有个意外,他就罪责难逃。
汤看看伊尹,突然大笑起来。“好主意,孤正想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诸侯,敢打孤的主意。俗话说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孤就走这一遭,做个探路先锋也好。”
